第一回 仙鸟衔参坠丹炉 道长狂情催玉户
诗云:
太阳真火炼尘埃,绿柳娇木欲化友;
朗朗乾坤光灿灿,万般腾挪祸福来。
漫道荷香来曲院,轻雷细雨姑开怀;
红尘孽缘既已定,乖巧难测天自裁。
话说大辽国圣亲之母萧太后之一段秘史。
纵观古今历朝历代,先有吕氏纂权,再有则天乱政,虽喧嚣显赫一时,然生
前死后骂名不绝,唯萧太后独留美名,何哉,大约有些缘故,且容细表。
太后小名楚娆,幼时居中京道灵何弘政县,家傍石矶山而居,乃是个幽静地
方。石矶山四面远近虽有些村寨,较那居民稠密,城郭繁华之处,别有一种明秀
幽雅气象。因此便招至若许炼丹养气之阴阳道主,他等乃于石矶山腰乾元紫光洞
住下,据八卦之象,建造炉冶之所,经年锻炼。
内中有一道长自名不凡,又号金龟子。不凡道长生得骨格清奇,自有一番仙
风鹤骨,他自三十岁上山结炉至今,已有整整一个花甲矣!不凡道长只欲炼得仙
丹,服之化却俗骨飘然飞升而去。
一日,不凡道长率众徒儿正在炼丹,只见八卦炉内热浪袅袅,液浆滚滚。乃
丹药将成之关键时刻,不凡道长颔了双目,喃喃道:「无量天尊,太上老君,赐
弟子福禄罢!」
且说不凡道长正在祈祷,却听得「扑楞楞」一阵异响,一徒儿惊道:「师傅
且看空中!」
不凡道长睁眼举头翘望。只见云汉中一对大鸟儿迭在一起,扑扇双翅,艰难
飞行。不凡道长惊忖:「真是大鸟!翅恐有三尺长罢,只是不解为何那般相迭。
又似乏力,又似受伤。也罢,它乃天宫子民,我乃人间浊物。自是无从解得。」
不凡道长喏一声,嘱咐众徒弟不可乱了心志,专心致志炼丹才是正事,众人
埋头干事,不题。
却说那对大鸟恁般奇怪,竟突地自高处垂落,直望八卦炉投来,说时迟,那
时快,这对大鸟「扑」地坠于沸浆翻滚之炉中,众人惊得错愕结舌,却又见炉中
冒起一股青烟。冲天而去,阵阵肉香味泌人鼻息,不凡道长细观,哪里还有大鸟
踪影,俱已化烟成灰矣,不凡双手合十连呼罪过,有徒儿道:「师傅,只怕天老
爷为你的诚意感动了罢,或令这对大鸟白天宫衔灵珠来投,也未可知哩!」
不凡听得暗色已动,喜孜孜的,且道:「若天撮合,待我飞升成仙,贫道自
当面谢元始天尊合有关仙班。」
花开两枝。又说石矶山昆鹏村最近搬来一户人家,家主姓韩,号闲山居士。
名宗义,字朋德,年将花甲,夫人早故,育有一女,名幽娟,年方二八,生得琼
鲜玉润,聪明文静,体态风流。婀娜多姿。女有一仆,名唤珠莲,年方十四。
这韩老爷原籍乃上京道临滇府人氏,亦是个朝中元老,近日告退。因慕石矾
山玉润珠肥,山清水秀。便举家移迁,以娱桑榆晚景。孰料事与愿违,移居约有
两载,韩公忽染重病,幽娟侍奉左右,虽经百方调治,总未痊愈。此等烦心琐
事,暂且按下不题。
又说,乾元紫光洞之不凡道长,自那日炼得灵丹之后,乃逐日服用,一晚得
梦,只见碧空霞波弥漫,空中浮出救苦救雄之观音娘娘之莲花宝座,独不见娘娘
其身,不凡道长慌忙跪拜参见,且说:「俗道金龟子拜谒。」
只听得—片悉悉嗦嗦声,唯不见娘娘现身,金龟予不知是甚缘固,只道自家
或有罪过,将受无遗,娘娘不屑一见,一时诚惶诚恐,再拜叩。
忽闻宏响声音陡起:「金龟子,吾念你一片虔诚,今日点醒与你。前日,吾
之信使鲲鹏二鸟误食南海篷莱岛之三万年古参,一时欲兴焕发,乃即兴交情,不
料脱精,器具苟会不得脱,它等亦觉羞愧,飞离南海,不料力竭,坠于汝之八卦
炉,锻冶化丹。此亦天数。汝之法缘即在此耳。汝当徐徐用功,日服日增,及待
灵丹食尽,当会飞仙。」言说,莲花宝座冉冉升空而逝。
金龟子喜不胜喜。醒来默想,不觉感恩进泣,跪拜天地。道:「弟子六十年
心血,终得回报。」金龟子既知其中缘由,自然将那灵丹视如性命,携于身边,
时时服用。两旬之后,灵丹只余三之—,不想金龟子成仙心切,竟欲三日服食罄
尽。只想早日飞升。谁知惹出一段蹊跷事儿。
回头又说韩公病重将亡,他便对幽娟小姐道:「吾儿,我之大限在即,只未
能如愿博览此地山川美景,我亡之后,你须葬我于石矾山。」言毕溘然而逝。
小姐见父已终,痛哭不止。丫环珠莲苦劝方稍敛。依礼成殓,将父葬于石矾
山乾元紫光洞不远处。
小姐在家守孝,光阴迅速,日月如梭,不觉过了秋冬,又到了清明节令。小
姐即令丫环珠莲买办纸钱、香蜡一类祭灵用物,好到韩公坟前上坟。珠莲将物件
备妥,小姐即更了一身新素服,牵出毛驴,奔坟地而来。小姐骑驴,丫环珠莲随
侍在后。此时正是二月下旬,天气不寒不暖,但见花红似锦,柳绿含烟,一路美
景令人陶醉,主仆二人缓缓而行。直奔老爷墓陵而来,搁下不表。
说来也巧,这日清明佳节,不凡道长正好将最后一份灵丹送服,只见他双目
微闭,吐纳换气,只觉浑身燥热,五内如焚,胸中陡起—团热流,霎间自上而下
遍浸全身。
金龟子心亦凛凛,只道自家即将飞天化仙,此乃仙气来也。谁知丹田处涌动
难安,热气下移,竟将几十年未交之尘柄涨得绷直挺昂。将道袍顶得恁高,金龟
子自家亦看不过眼,耽心徒儿觑见不雅相,便独自一人出了洞府,在附近转悠。
恐是法缘合该如此,九十高龄之金龟子,突见花香柳媚,万紫千红,蝶舞蜂
飞,鸟声幽咽,不由的就动了贪恋红尘之心,更觉迷乱本性、情思缠绵,呆邪老
眼。
正在思春之际,忽听蹿响,抬头顺着声音一望,远远地见有主仆二人行来,
一个绝色女子乘驴,后有一娇巧丫环,提笼执盒,缓缓相随。不凡道人知是祭扫
坟墓的。细看那驴上女子别有一番景像,与那些山野女子,世俗闺秀大为不同。
他便隐住形,偷看她主仆二人行路的形景。有赞为证:
真个丽丽爽爽之女娇娥,好风流,真俊俏:鬓儿蓬,乌云儿绕,元宝式,把
两头翘;双凤钗,金丝绕,并六颗珍珠,带昭君套,对金龙,左右靠,正中间嵌
一块明珠放光毫。碧玉环附耳垂,远黛含,新月晓,又宜瞋,又宜笑,黑白分,
明星照,水灵灵好一双杏眼,细弯弯似柳叶的眉毛。体态轻盈,杨柳腰。主仆二
人来祭扫,想不到不凡道长在偷瞧。
且说韩小姐主仆二人,不多一时到了那阴宅门首。这些守墓的园丁,已在那
里迎接伺候。将小姐搀下坐定,将驴系在树上,便让主仆二人到房内,吃茶净面
已毕,然后转到阴宅,陈设祭品,供在石桌之上。
丫环珠莲划了纸钱,堆上金银稞子。小姐跪倒拜墓,用火将纸焚化,不禁两
泪交流。思念先父,癖好山水,一旦天禄不永,故于此处,甚觉可怜可悲,不由
愈哭愈恸。丫环与园丁劝解须时,方止住悲声。站起身来,还是抽抽咽咽,向坟
头发怔。众人见小姐如此,急忙劝住往阳宅而去。
谁知这不凡道长将小姐看了个心满意足,乃自忖道:「瞧这小姐,不惟相貌
超群,而且更兼纯孝。大约亦是满腹珠玑,五内玲珑。况且年少英华,定是精神
百倍。目如秋水,脸似粉敷,足见元阴充足。」
这道长正看到性至精微之际,主仆与园丁巳从前面过去。犹自二目痴呆,直
看着小姐步入阳宅方转睛。自下叹道:「我自居此地六十年,时常出来消遣散
闷,虽然也见些人物,不是精神暗昧,就是气浊志昏,哪有这出类拔萃之品,玉
润温香之女?倘若与这样之人儿结成恩爱,必定是软香温玉抱个满怀。」
道长想至此处,不禁跃然心动,心旌摇摇,淫情汲汲,遂将平素清规礼法,
一并付之东洋大海,安心要引诱韩小姐。
且说此时之不凡道长,竟一改平时鹤颜风骨,只变得俊雅非凡,宛似年及弱
冠之玉面郎君。大约灵丹使然罢。想那灵丹乃是观音娘娘信使昆鹏鸟转化而成,
更兼蓬莱岛三万年古参入药,定有若许凡夫不敢设想的玄妙之处罢。
偏韩小姐用饭之后,见天时尚早,又兼爱慕石矾山的景致,便独自一人步入
阴宅后面园内闲玩。但见起造的月牙河石桥似玉,修理的玲珑塔远映明堂;一带
长溪,两旁大树,石人石马,栩栩如生,峰峦叠翠,树木密密,真是天然入画,
景致非凡。
小姐游够多时,顺步行来,忽见大湖石旁恍惚有人弄影。紧走几步,仔细一
看,乃是个玉面道长。小姐—见,不觉吃了一惊,认为深山旁谷,有如此玉人,
真乃是玉树临风。道长比女子姣,美丰姿,貌端庄。地阁圆,天庭饱,鼻方正,
骨架高,清而秀,一对眉毛,如漆星眸,大耳垂肩,好个俏郎君。
话说韩小蛆正自散闷,以解余悲,不期偶遇—个玉郎,不由面上羞红,转身
欲走。
不凡见此,哪肯弃之?遂上前一揖道:「荒园小榭,唐突西施。幸蒙青睐,
草木增光。甚愧点,不堪玷辱佳人赏鉴。」
小姐闻言,先见此玉郎英面俏目,今又闻他温文有礼,心下早有几分喜欢。
故作吃惊之态,羞怯之形,用春扇遮面,将身倒退两步,方启朱唇,低声道:
「奴家偶尔出游为父上坟,不觉信步行来,眺览美景,幸遇道长,有失回避。」
说完,站在—旁,用杏眼偷看不凡。
不凡听她言语典雅,倍加爱慕,故质问道:「贫道踏青玩游,忘了心性,误
入贵园,今蒙不施叱逐,为幸多矣。」不凡又道:「请问小姐府上贵姓?尊大人
何居?小姐芳名?望赐指示。」
小姐见不凡说话文雅,心下早动,乃含笑答道:「奴家姓韩,小字幽娟,原
籍弘政人氏,家父早已仙游。」不凡见小姐芳心已动,故逞媚人之术,更兼作出
许多情态,小姐就似把三魂摄去—般,因贪玉郎模样,不由便落入不凡术内。
不凡满心欢喜,不由道:「小姐既系此处邻居,贫道亦居在此处。日后未免
常来搅扰。适才所言,幸蒙不弃,只是小姐立谈多会,未免玉体劳损,现道观小
轩颇静,不若请小姐轻捣莲步,至道观—游,聊表敬意。」
小姐见玉郎诚心相邀,心下自是十分情愿,乃含笑道:「道长情谊,奴家心
领。」
不凡—闻此言。不禁喜上眉梢,殷勤道:「贫道在前带路。」小姐已被迷了
心性,任由不凡摆布。
不凡道长雀跃前行,将小姐引入观内,恰值观内众人集坐大厅行功,故幽然
沉寂。小姐见了这幽静之处心下十分欢喜,又兼不凡殷勤待之,早己心醉神迷,
入得宅来。
不凡见小姐已入,不由十分欣然道:「小姐身在闺中,今日出户游玩多时,
想必玉体怠烦,内室并无他人,请小姐速进歇息玉体。」不凡言罢,忙将湘帘打
起。
小姐款移金莲,步入书室,见其中粉饰精工,摆设得诸般齐整,便对道长福
了—福,道:「恕奴僭坐。」即在绣床之内靠床坐定,作出许多羞怯样子,不言
不语。
不凡此刻不敢贸然靠近,偷眼观看,常言道:「灯下看美人。」见其打扮得
衣服华丽,借灯光—看,较花园乍见时倍添了几分风韵,真是巧挽乌云,天然俊
俏,淡施脂粉,绝世姿容,更兼秀汁薄津,带出娇懒之态,更觉娇媚可爱,不由
动了心性。上前握住小姐玉手道:「小姐美若天仙,贫道愿终身侍奉小姐,望小
姐恩允。」
小姐本是心已属之,只是面上推托:「奴家还未禀过亲友。」
不凡听这些言语,知小姐是欲就反推。假作认真起来:「小姐既然如此,莫
若两不相识。难道叫贫道挖出心来不成?此时贫道诚心可表,如恐日后见弃,贫
道自愿对天设誓。吾虽是道长,但若纳房娇妻,于道于理都无大碍。」
小姐见玉郎说出急话,自知绝不见疑,复又含笑说道:「道长果然见爱,奴
家何敢自重其身?但望日后休忘今夜之情便是了。何必如此着急。」
不凡见小姐已有允意,将心放下,坐在小姐身边软软耳语道:「既获小姐青
睐,贫道情愿诉诉心怀。」言罢两人携手,并倚香肩坐在绣帐之内。
软语温存了多会,不凡忽又言道:「良夜迢迢,小姐必定行走劳乏,贫道备
下菜肴,请小姐共酌,不知芳意如何?」
小姐并不推辞,言道:「道长盛情,敢不承领?」言罢,二人便酌酒谈笑,
自在叙情。此时正是:
风声潇洒人声寂,夜色深沉月色明。
三杯之后,小姐不胜酒力,面放桃花。不凡色欲连心。情如烈火。只听小姐
娇滴滴含笑说道:「奴家酒已够了,请公子自饮罢。」不凡恨不能有这么一声,
急忙将酒撤去,展开罗帐,铺放棉被,二人相携而入。
不凡伸手去解小姐的外衫,小姐忙伸手按住不让他再进半尺,不凡不由在小
姐耳边语道:「小姐,春宵一刻值干金。何不让贫道侍候你则个。」小姐低头不
语,一张嫩脸儿早已绽开桃花。
不凡见她并未坚拒,遂伸手擒住小姐的玉指,另用手解去了罗衫之飘带。罗
衫飘落到红被上,小姐如玉般白皙之身,上面套着—件小红褂袄,两节玉藕似胳
膊嫩白滑腻。不凡心想:「那小红褂里裹着的定是两团又白又嫩之蜜桃。」伸手
去抚那隔着红褂的玉峰,只觉温软无比,揉抚片刻,一对尖峰上已是有两点突
起,不凡伸手去捻,只觉越捻越硬,心下更是急欲解开小红褂看个究竟。
小姐被不凡—抚,只觉酥爽无比,一颗心儿自是无比愉悦,拿眼一看不凡,
更觉可爱,把—双手臂儿,紧兜着不凡。不凡见此情景,忖道:「看此女,情窦
初开,自是火热。不若趁此机会,脱出她的衣褂。」想罢,伸手去解小褂带子。
这次,小姐并无半点反抗,任由不凡胡为,其实心下亦觉十分快活,不愿阻
止。顷刻间,不凡剥了小褂儿,一对玉乳如两只小白兔,腾越而出,上缀两颗红
宝石。不凡一见晕了,不由怦然心动,把嘴去咬那红宝石,心道:「这红物件,
是甚滋味?」把手捧住—双玉乳,噙住了那颗红粒。
小姐只觉胸部被嘴吸住十分舒服,心想:「人道快乐男女事,此言不假。」
不禁哼出声来。
不凡去了小褂并未满足,嘴里噙住那核,只觉入口清香无比,香甜可口,又
把手去解小姐裤带。带儿系得甚紧,不凡不由一阵急躁,用力撕断了事。裤子应
声落地,露出一双玉腿儿,圆鼓鼓的小腹,白净光滑,再定睛一看下边,—团青
草兹生河岸,郁郁苍苍。不凡见了不禁吞了一下口水,用手指去拨量弄草丛,蓦
地捉到—颗珍珠,银光闪闪,跳动不止。
不凡心想:「人间女子,下面又有何物,不如—探,以解疑团。」思定,把
手去探桃源洞口,那里早已是泉水淙淙,汩汩而出,不凡放进了一根手指,犹如
逆水行舟,甚觉艰难。
小姐见自个,已被道长审视了个遍,又觉自己下面被—物进入,有些疼痛,
亦有些舒畅,思道:「难道男女交合就是如此舒爽?」把个玉面儿尽伏于不凡身
上,任由不凡摆弄。
且说不凡道长修炼—个花甲子,平时见同辈拥妓戏玩,甚有齿冷之感,今却
如换了个人。只因那丹药作怪,且昆鹏二鸟于交情之际器具不得脱离之时坠入丹
炉,定是欲旺精盛之秋,故金龟子服食之后有此淫荡之举。又兼不凡成仙心急,
剂量猛增,便将他那如枯井之心撩拨得淫欲沸沸,难以自禁。不题。
且说不凡去了小姐衣裙,玩弄阴物良久,小姐股间早已是水汪汪一片光景。
不凡淫心早起,下身阳物早已怒立,坚硬异常,自个儿剥去了外衫;把个阳
物扯了出来。
小姐陡见男人阳物,心下十分恐吓:「不知这巨大无朋,放入体内,痛损如
何?」不禁娇呼:「郎君,可怜奴家则个,这巨大物件,奴家如何消受得下!」
不凡自是百般花言巧语:「爱卿,云雨之欢,妙不可言,况贫道自会怜香惜
玉,且莫害怕,以扫兴趣。」言罢,又把手去弄了玉户良久。只觉得内里温热异
常,洞口湿淋淋—片。
小姐被不凡一阵抚弄,只觉户里酸痒异常,心下不禁想到:「那物儿进去,
是何欢乐,不若—试。」把个玉臂儿抱定不凡。
不凡自是欲火高烧,见小姐春情勃发,心下狂喜:「今晚,得以一享人世云
雨,莫非是上天赐我。」
把手扶定肉物,直冲玉户而去,当下两团玉肉相撞,小姐只觉那物甚热,放
在牝户口,十分安乐。不凡把身子—倾,阳物慢慢进入玉户,心下忖道:「此女
玉户甚小,定是未经人事,弄来不觉兴味盎然。」
小姐只觉户中陡入—物,把个下身涨得疼痛。不由一手推着不凡,—面道:
「道长,奴家牝户只觉胀痛,未觉半点愉悦,为何?」
不凡自是百般温存:「亲亲,不消片刻,即会舒畅。」自个儿抽动起来,顷
刻数十下,方听得小姐呼道:「郎君,玉户甚痒,可快入则个。」
不凡闻言,十分兴奋,大力猛捣,把个莲花弄得七零八落。
小姐被不凡开启玉户之后,初尝云雨滋味,自是愉悦舒爽,把双玉腿儿紧夹
不凡,不凡亦是奋战不止,两人鏖战甚酣,各捣了千余次,不凡方才—丢了事。
却说事后,小姐但见身下桃花点点,牝口隐隐作痛,不凡已食玉女,百般温
存,先取帕拭去淫液,又给小姐抚弄了—遍,两人方才交颈睡去。
半夜丑时,不凡忽闻耳边隐隐怍响,只听得宏亮声音又起:「金龟子,你也
恁急性了些。如今贪欢红尘,不思仙班了么?」
不凡道长恍然大悟。心智还复,想及今日所为。不觉惶恐汗颜,咚地滚落床
下,连连叩头,谓观音娘娘:「弟子—时失错,并非本性所为,而今铸成大错,
如何是好?」
观音娘娘吟哦良久,方道:「此乃天地缘法,我虽为大仙,亦无法破解。只
这些因我座下引起,我便即收了你去。只不知你是否恋这韩家小姐不舍?」
金龟子一听,大喜过望,泣涕道:「我怎的恋她?大仙还是收录了我罢!」
观音娘娘亦觉无可奈何。道声「也罢」。只见她拂尘一甩,不凡道长便从地
下腾入空中。又听他对酣睡不醒的韩小姐弹弹玉指,道声:「回去罢!」刹那,
一切复归平静。
且说韩家小姐—觉醒来,己在自家香闺牙床上,身边空空如也,昨日之风流
道长何在?她以为一场鸳梦,又觉胯下红肿,元红遍染,玉肤外翻,复忆那事儿
种种销魂入骨妙味,才知不是梦寐。
不觉过了月余,幽娟小姐珠胎暗结,时有恶心欲吐之状,偏又吐不出,小姐
知晓—夜春风终结胎缘,芳心大乱,慌忙往那乾元紫光洞寻觅道长,众道士听她
所说容貌,笑道:「小姐,你来迟了,不凡道长已于月余前化仙飞去,如今要寻
他,恐只有上天才成。」
小姐心下十分纳闷:「道长是神乎?仙乎?鬼乎?人乎?」
不得结果,幽娟郁郁归家。看着日益变大的肚腹,不禁愁云满面。丫环珠莲
是个乖巧机灵之角色,况且忠心耿耿,一心为小姐打算,看到小姐愁肠百结,心
下自是焦急万分,与小姐密语道:「小姐,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否?」
小姐亦素知珠莲机巧,知她或有妙计可解当前尴尬,遂对珠莲道:「尽管道
来,好坏并不怪罪于你。」
珠莲乃道:「小姐,依婢子之见,不若趁早寻—夫家,立即操办婚事,明年
产子,亦属正常,可掩众人耳目,况以小姐天姿国色之美貌,在趋之若骛之人众
中寻一老实可靠之人为夫君亦是易如反掌,不知小姐意下如何?」
小姐听罢,心中暗想:「丫环之计,倒也不失为—条好计,方能不辱家父门
风。」又问珠莲:「据你知见,何人可配?」
珠莲道:「小姐,我见萧任萧元吉公子甚是可合,人生得一表人材,又是个
读书人,家财亦丰,为人温文尔雅,甚得邻里称赞,况他亦多次央媒上门求为小
姐婚。」
小姐一听「萧元吉」三字,亦微微有些印象,那生常托媒求为婚约,人品各
俱不差,遂授意道:「收下萧家聘礼,即日完婚。请提与萧家知晓,就说我愿意
下嫁他家,盼即日来娶为荐。」
萧家公子对韩家小姐梦寐思之而不得,今日忽听小姐愿嫁,不禁喜从天降,
立马杀猪宰羊,大宴宾客,邀了戏班子热闹庆贺,又在媒人带领下,抬着贺礼,
—路吹吹打打到韩府迎亲。
韩府亦是张灯结彩,欢宴小姐出嫁,府上上下下忙得鸡犬不宁,热闹非凡,
独有闺中小姐十分郁闷:「玉郎啊!你一去不返,今日我已为他人妇,只腹中尚
是你之骨血,你我何日再能重逢,以述离情?」想至此,不禁珠泪儿滚滚兀自不
止。
丫环一旁看见自是竭力劝止:「小姐,今日是大喜日子,切莫露出破绽。」
小姐方才强颜欢笑,又闻屋外有人嚷道:「请小姐上轿。」急忙拭干泪痕,
蒙上红头巾,在珠莲搀扶下,出得门来,入了轿中,珠莲一旁伺候,一路顺利,
无话。
且说小姐到了萧府,府上众仆立即扶着,迎入绣房。小姐歇了片刻,又被人
带至厅堂,与新郎拜天拜地拜爷娘,弄了一个时辰,方才进入洞房。丫环扶她坐
在绣帐内,新郎自是出去招呼家人。房中无人,幽娟小姐掀起盖头,一观屋内陈
设,亦觉十分幽致,窗明几净,墙上贴着几个大红「喜」字,露出喜庆气氛。小
姐甚觉烦累,便独自无言闭目养神。
萧公子—见美人在握,心花怒放,又在众人的劝怂下,自是多喝了几杯。俗
话说:「酒不醉人人自醉」,况萧公子酒已醉人也已被韩小姐美色所迷,自是十
分沉醉,将到半夜,方才醉醺醺地撞进洞房来。
一双醉眼,急停在新娘身上,醉眼看花花更美,但见得韩小姐,珠冠凤钗红
盖头,不胜娇艳,弱柳扶风,低垂秀首,香肩微耸,坐在床沿。
萧公子见此人间美人,心下寻思:「我元吉定是前生有福,方修得这般如花
似玉之妙人儿为妻,三生有幸,待我微风细语—番,引得她春心自动,前来投怀
送抱,方是妙计。」当下思定,晃晃上前一揖:「爱妻,小生有礼了。只是今日
客众繁多,小生一—陪酒,就误春宵,让爱妻久等了,在这里赔不是,万望娇妻
原谅则个。」
小姐蒙着盖头,先前正因萧郎久久不来洞房,兀自着恼,偷抛盖头,看了几
次。今忽听萧郎致歉,又兼彬彬有礼,心下自是饶恕了他。心想:「珠莲这丫头
果真好见地,这样一个持礼玉郎,方配我等绝色,只是腹中骨肉,方要小心遮掩
才是,莫若今夕,主动一番求欢。令其种下因果,他日亦可避嫌。」心下虑定,
不由樱唇一启:「夫君,夜已深了,我们上床歇息罢。」
有诗为证:
洞房花烛实销魂,谁知新人乃旧人;
郎君扬蒿至花心,紧口瓶儿又插藤!
欲知萧公子合幽娟小姐怎的才做成一对交颈鸳鸯,请听下回分解。
第二回 天降祥瑞谛楚娆 为续香火养双谨
诗云:
只道伊人是郎君,谁知郎君是依人,
龙啸莺啼不觉晓,滞云龙雨镇芳魂。
且说公子一听这婉转鹂鸣,犹吃了—颗爽心丸,况是小姐主动求欢,自是欢
不待言,喜得手舞足蹈。上前去揭小姐的盖头。
萧公子两手把盖头向上一提,—个珠鲜玉润之美娇娘儿,顿现眼前,萧公子
以为是仙女下凡—般,心下寻思:「我听旁人云韩氏有女初长成,貌美秀色可倾
城,今日—见果然不虚,只是我元吉—人独享,慕杀多少红眼之人。
韩小姐忽被公子揭去盖头,自是娇羞万状,把个玉手来掩住脸儿,一双凤眼
兀自从指缝中去瞧那公子,但觉风流俊雅,目若朗星,脸似银盆,粉装玉琢,正
呆呆地看着自己。幽娟小姐立起身来,一点元吉额角,娇笑道:「呆子夫君,奴
家今后就是你的人儿了,为何那般看不够的馋滋味?」上前一挽元吉小臂,相偕
坐在床边,此时红烛高烧,芙蓉帐暖,一对玉人儿就要行合欢之事。
元吉手搂幽娟小姐细腰,只觉满手温软无比。心下想道:「隔着衣裙儿。尚
是这般温润,呆会,去了裙儿,露出一身玉肉,两下交合,那不知是哪般美事滋
味?」手儿不由遍身游走。
幽娟小姐见公子文雅,亦思道:「看这夫君,并不是急色之流,夫妇之乐大
有其趣,只是交合,要流些元红方好。」
元吉抚着,自觉心跳异常,全身燥热,欲心已起,遂立起身,除去了外衫,
但觉身形俊朗,健硕结实,只穿得一件内衫与小姐温情。幽娟被公子—抚,亦觉
身上绵软,一个娇身儿全伏在元吉身上。脸儿发烫,遍绽桃花,身心发热。附身
在元吉耳边娇喘:「夫君,奴家但觉身上发热,着奴家除掉一件外罩,可否?」
元吉之手正抚至小姐胸前,见其处鼓鼓胀胀,正欲打开一观究竟,只是不便
言语,今闻小姐命令,自是—双手儿,去了小姐大红新婚外罩,上身仍穿着一件
白色肚兜儿,先前鼓鼓胀胀之处,又各自突起两粒花生大小之东西,红红白白,
十分有趣。
元吉今夕方初经云雨,自是不知。乃用手接住花生粒,问道:「骄妻,此为
何物?」
幽娟小姐本是大家闺秀,今夕两人共处一室,胆儿也大了恁多。娇笑道:
「呆夫君,那是我们女辈之乳粒,你可解开罗衫,看—个究竟。」
元吉先有些畏手畏脚,—听小姐这般言语,不胜欢喜,思道:「这对又酥又
软之乳儿。可曾有些奶水可吸,且观一观。」把手去解扣儿,真是心急如焚,怎
奈扣口甚紧,弄了好半天,方才解开一半,可那双白兔儿早已跳将出来,两粒红
珠缀附其上。元吉见其玉白温软,不由左手捧住一只,右手捏住另一只,把嘴去
噙,意欲弄些水儿出来。但见他齿含红珠,手捏玉乳,活色生香。
小姐但觉胸前被人摸抚,又被纳入口中酥软异常,心道:「男子—吮那里,
心下自觉十分欢喜。」把双玉手儿紧搂元吉,令其遍尝,不得松开。元吉一噙住
玉乳,入口清醇无比,还有些甜味,把舌头去挑弄那乳上红珠,红珠愈是闪闪发
光,跳动不止,十分有趣,又玩弄了半个时辰。
幽娟只觉下身十分骚痒,似有千只蚁地啃咬,户口处自觉已有淫水儿流出,
湿漉漉的,又一见元吉的下面,但见胯下一物已高高昂起,顶得下裤如同小帐篷
—般无二。幽娟见元吉已是欲火兴起,不由挑逗道:「夫君,奴家还有一处险峰
美景,待君采摘欣赏,为何迟迟不肯动身?」
那元吉初经云雨,自是有些不解,—经幽娟提醒,方才转悟,但是小姐光着
玉身,下面罗裙儿未解,酥胸半露。元吉乃解去小姐的罗裙,一双玉腿儿,顿现
眼前。已微微自鼓起的小腹之下,一丛青草绿油油,元吉心想:「不知这草丛中
为何物?且探一指如何?」
把手指一探丛中,只觉似有—细流,洞里温热如春,温水滥涨,甚觉有趣,
又进了一寸,方才搅动起来,那水儿越聚越多,竟自流了出来,竟辅满了手掌,
滑滑腻腻。
这时元吉忽觉胯下阳物已被小姐之细嫩手儿擒住,不停地扭弄抽动,更觉坚
硬,小姐—双玉手先是轻解万元吉的衣衫,露出了结实光滑如玉之上身,在胸脯
上划了几划,亲了几亲,痒得元吉不行,又除去了元吉的裤头,一根粗大壮硕的
棍子已呆立草丛,耀武扬威,头顶一颗紫红肉冠,十分威武雄壮。
幽娟—惊,不禁思想道:「这等粗大壮物,较先前玉郎更要雄伟十分,不知
入于穴内美快酥软如何?」又把手儿去抚弄肉冠,弄得那肉头发红发亮,出了些
水儿,几欲让元吉丢了一回。
元吉之阳物被弄了—回。心下早已按捺不住,急欲交合,把小姐放倒在绣帐
内,跨身骑于幽娟身上,扶着肉物就入。可是心急吃不得热物,阳物左捣右捣,
始终入不得户去,把个元吉急得抓耳挠腮。
再说幽娟被元吉—番乱捣乱插之后,心下不禁十分舒爽,便伸出纤纤玉手,
—把带住了那紫红玉茎,把个肉冠投入了肉洞之中。这时元吉正如迷路之时,忽
得指路之人,惊喜万分,自是奋勇上前,猛地一顶,茅塞顿开,把个粗黑之肉柄
全根刺入了小姐鲜嫩肉穴里。
幽娟的美妙玉户本只经过玉郎之物件,今再经元吉之物,户儿正是如处子般
狭窄,被元吉猛地一撞,户口自然疼痛,不由娇呼:「夫君,你权且轻些缓些可
好?」
元吉一听心知弄疼了骄妻,自是怜香惜玉,轻抽轻送,遂感其乐无穷,又大
力抽送了一番,毕竟是初经云雨,不几下功夫,便已一丢了事。那幽娟小姐的嫩
美肉穴,被元吉一撞,又有些裂口,也流了些桃花,元吉自是不疑幽娟有破底之
事。
次日,两人又是鏖战,这日,元吉已有经验,次次得法,干得爽美无比,快
乐异常,二人相敬如宾,恩爱异常,又过了数月,幽娟小腹越来越大,元吉以为
妻已怀上他之骨血,自是对幽娟百般呵护,且待生产。
却说,这婴儿出生之时,又有些怪诞天象出现,元吉一家自是十分珍视此女
婴,且说有何异象。
那日正午时分,正值幽娟分娩之际,忽然风云变色,飞砂走石,满天白雪,
本是六月天气,忽出此怪象,元吉急出视之,只见自家府上天空中红光一团,正
中端坐一女子合一男子,生得雍容华贵,仪态万方,头戴凤冠,身着龙袍,抱着
男儿并坐于龙椅内。你可知那社会里,男尊女卑,皇帝只能由男子担当。见到这
番景象,早把一个读书人萧元吉吓得遍体酥软。
只听得那女神对元吉道:「汝可要善视女婴。」说罢,起身而去,顷刻间,
风和日丽,艳阳高照,如没这般变化一样,又听得屋内一声婴儿啼哭,丫鬟珠莲
奔了进来,给元吉作福:「恭喜老爷,夫人生了位千金,煞是可爱。」
元吉奔入夫人房中,见果是一女婴,生得珠玑满身,惹人疼爱。也怪,那女
婴到了元吉怀中,又是不哭,还对元吉笑!元吉心下也十分欢喜。
自幽娟嫁入萧家之后,生了女婴之后,再无子象。幽娟一日对丈夫道:「你
我婚约已有数载,只有—女,缺乏后嗣,自古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莫若娶个偏
房,好生男儿,不知你心如何?」
元吉微笑道:「贤哉,爱妻美意,在下心领,只是我俩恩爱,哪里用得着再
去寻一个偏房。」幽娟又是不允,强要元吉再娶一房,元吉就是不肯,两下也就
不再强求,一心抚育所生女婴。
且说那女婴抚养到三岁,生得眉清目秀,唇红齿白,玲珑剔透,小嘴又是极
甜,把元吉、幽娟呼「爷娘」不止,真是爱煞了元吉夫妇二个。元吉对幽娟道:
「爱妻。我们女儿至今仍无名字,我看此女以后楚娆无比,定是天下娆楚哩!」
幽娟见丈夫如此喜爱,遂道:「莫若就叫他楚娆罢!」
元吉一听细思片刻,拍手笑道:「好名字,朗朗上口,又形象又贴切。」因
此一家都叫他楚娆。
元吉一房本是大支,人丁繁多。他有一个从堂哥子名唤萧文。他儿子儿媳俱
亡,倒留下了两个侄孙,—个唤丙郎,一个唤辛郎。思量要过他一个做孙子,遂
和幽娟商议。幽娟道:「我闻说继子不继孙,夫君还须谨之又谨啊。」
元吉道:「这是嫡亲骨血,有何妨碍?」
即时出去,到了其兄长家,见了萧文并嫂嫂,说明来意。萧文夫妇道:「使
得,使得。但是无父的孩儿须当仔细教训,后来成材,亦在这段好心。」
元吉道:「这件事弟谨遵嘱咐,万事弟都虑及,请兄长与嫂子放心。」
须臾,唤辛郎出来。这辛郎才四岁,丁辛年出生,故叫辛郎。辛郎从屋内走
出,蓦见生人,掉头而去。元吉但见辛郎生得面白唇红,机巧伶俐,心下十分欢
喜,即—把拉住辛郎,抱在手中,满口夸奖。对萧文说道:「既蒙吾兄慨允,我
令日即抱去抚养如何?」
萧文道:「也罢。回去拜上弟妹,我夫妻过几日同去探望便是。」元吉欢天
喜地,谢了出门。
那辛郎倒也古怪,—路上只是嘻笑,并无愁惧。及至到家,忙叫妻子出来,
道其始末。幽娟见辛郎生得标致至极,心下也是十分欢喜。恰好间壁有个乡馆先
生,元吉便送辛郎附学。只是不免要取个学名。沉吟良久,忽想起去抱他时,妻
子叫他谨之又谨,不若就叫他双谨,即送他上启蒙。
且说萧楚娆因后门相通,也过去读些孝女经,识些字儿,她却聪明,又兼父
书房藏书丰富,看了个遍,后来自是无书不晓,又能作诗,聪慧异常,大约有些
不凡的骨血在里。
元吉—日携楚娆外出玩耍,忽遇一胡僧,胡僧见了楚娆,大惊道:「贵哉女
也!当主朝堂。」
元吉道:「哪有女人主事的!一派胡言。」转眼胡僧就不知踪影了,元吉亦
觉有些诧异,但并未放在心上,过些日子,倒也忘了。楚娆到了十岁以外,长大
成人,不在私塾读书,只在家中随母学些女工花红。
且说萧家斜对门有一家,姓黄名韦。绰号黄蜂儿,是个无赖地痞,专行不洁
之事,相交往的均是些狐朋狗友。有个至相契的,名康玉浑名玉蜂儿,专要扎人
害人,诱拐良家妇女卖入青楼。时常又在街上变戏法,卖春方,相面,卖假药,
赚些银钱,不是拐小伙,便是四处搭识妇女,总之无恶不作,臭名昭著。
就说黄韦的妻子,名唤朴芙蓉,原是易州李家坝上一个唱小曲的。一年在临
潢赶唱,这黄蜂儿和玉蜂儿也在临潢厮混,偶然遇到,见芙蓉生得标致。两个无
赖就设计把她骗到手。又因那玉蜂儿在妇人阴中放了一些春药,交会甚欢,芙蓉
亦是贪恋淫欲之人,反撇了丈夫,随这二人走了。这下,三只人皮畜生,混着帐
儿,日日混,常常三人一床做那淫事儿,倒也甚得其乐。
后来到了弘政县,黄韦租房子,恰好就在萧府对面,就把芙蓉当作妻子,一
间歇息。而康玉因无处安身,或居饭店,或来黄韦家居住。芙蓉名虽黄韦妻室,
实上三人混淫,同做那云雨之事。
其时乃穆宗八年,景宗皇帝颁示天下,家家均要于上元佳节,张灯结彩,以
作来年之兆。恰有一班少年,等不到晚,便轻吹细打在街上游玩,那楚娆听得,
本是少女心性,贪玩好耍,未免要看,出来站在门首,好不标致。楚娆过了年也
是十三岁,因生得如花似玉,身段长成,四鬟早已梳起,真正国色天香。
那黄韦在家,听得门前热闹,也出门来看。回眼看见楚娆,便魂不于身,心
内暗思道:「若先尝此女,再卖她入青楼,极少也有数百两银子。只是怎生设法
骗他到手。」又想道:「—人不当二人智,不若寻见康玉,再作商议。」
有诗为证:
玉娆虽初成,倾国且倾城;
两只狂蜂儿,蠢蠢动淫兴;
只恋入中妙,且贪花心嫩;
痴痴用苦计,欲采玉女心。
欲知黄康二贼究竟施了甚样法儿赚了楚娆处子身儿。且听下回分解。
[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-11-24 18:33 编辑 ]